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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れ,ディミレス·上

-帝弥雷丝

-如大家所见,灵感来源《奔跑吧,梅洛斯》

-全文应该有四节,分别是奔跑的梅洛斯、奔跑的帝弥托利、奔跑的贝雷丝、奔跑的帝弥雷丝

-本人脑子沉沉未经思考,如果读者有任何不满意,那一定全是我的问题,帝弥雷丝两个是真真真真的好

-  

  就是现在,让他们看看爱与约定的力量。

-


-奔跑的梅洛斯

  修道院的图书馆内,孔雀蓝发色的年轻女教师正捧着一本精装封面的书看的认真,直到自家学级的级长跟她打了招呼才回过神。

  换做佣兵时代的贝雷丝,只要有人踏入半径十米内的土地,她都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也许是这一节修道院的各位都沉浸在迎接星辰节的欢快氛围中,所以她的反应也变得迟钝了,贝雷丝如此想着,向帝弥托利轻轻颔首。

  “在老师认真阅读的时候出声打扰真抱歉。”说是如此,不过贝雷丝好像没从他的话里听出歉意。

  “实在很少见到老师这样的表情,就忍不住出声了。”

  反而像恶作剧成功一样在开心着嘛。

  思考两秒,贝雷丝决定还是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揭露成熟稳重王子殿下的调皮行为,便顺着他的话回应道:“我在看剧本。”

  为了让星辰节的舞会节目更加丰富,修道院中玩心热烈的人士从本节开始便筹划着舞台演出,剧本由西提司先生撰写,道具制作由希尔妲牵头,软磨硬泡拉来了贝尔娜缇塔设计服装,演员阵容中还有人气歌姬多萝缇雅。

  但这并不是什么以歌姬为中心、讲述王子公主迂回恋情的故事。毕竟怎么也想不出来那位严肃的西提司先生会冒着粉红泡泡,洋洋洒洒写十几页的恋爱剧本。

  这是一个包含了爱与诚实的寓言故事。

  作为舞台剧顾问,贝雷丝理所当然地拿到了一份剧本,然后要在审阅完剧本后决定是否同意多萝缇雅‘追加歌姬角色剧情’的申诉。

  “诶、老师是顾问?”

  老实说帝弥托利有点吃惊,毕竟贝雷丝的气质看起来跟舞台剧需要的浪漫因子无缘,真要找顾问的话,怎么想都是玛奴艾拉老师更……

  “嗨,我是今天刚上任的贝雷丝顾问,请多指教。”

  贝雷丝突然站起来对着帝弥托利鞠了一躬,面无表情地进行了一段自我介绍。她的学生当然也被她突如其来的大礼吓得不轻,帝弥托利像是跳起来一样手足无措地不知如何向贝雷丝开口。

  “什么?老师你、诶、怎么突然?”

  “我看见书上写的海外国家的职场习俗,新上任的家伙跟别人自我介绍的时候要恭敬行礼。”贝雷丝平静地重新坐下,“经过我的真人示范,帝弥托利你一定将这个习俗刻进血脉里了吧,这很好,知识就要多多益善。”

  为什么我要把这种无用的知识刻进血脉,一时间帝弥托利都不知道要不要戳穿贝雷丝的恶作剧。虽然我不会计较,不过以后老师捉弄了人也请想个靠谱点的借口吧。

  “总之就是多萝缇雅认为应该增加剧本里歌姬角色的戏份,但是玛奴艾拉老师做顾问无疑会偏心,而汉尼曼老师又是玛奴艾拉老师的死对头,所以顾问的职务只能落在老师你头上了。”

  “什么呀,帝弥托利这不是清楚得很嘛。”

  “只是我基于先前说的话做出的推测。”帝弥托利看起来有些无奈,“那么顾问女士,看完剧本后您究竟得出了怎样的结果?”

  贝雷丝沉沉地望着自己的级长,叹息道:“虽然很难过,但我驳回多萝缇雅的请求。”

  “倒不如说我很好奇在这个故事里有什么歌姬角色出场的必要,啊、帝弥托利。”贝雷丝把剧本递过去,“你要看看吗?”

  “那恭敬不如从命。”

  帝弥托利翻开了封面上印着‘奔跑吧,梅洛斯’的剧本。

  -

  名为梅洛斯的牧羊人与十六岁的妹妹相依为命,不久,妹妹将要出嫁,为了让妹妹成为美丽的新娘,梅洛斯前往都城置办婚礼用的华服首饰。梅洛斯本应在日暮时分离开都城,一心一意准备胞妹的婚礼,但他得知了城里国王不断杀人的暴行。

  我不能置之不理,梅洛斯如此想到,他拿起匕首走入王宫,想要从暴君的手中拯救这座城。

  这个单纯的男人当然很轻易地就被护卫逮捕了。

  弑王者将被钉在十字架上。

  ‘我还不能死。’牧羊人对暴君说道:‘给我三天期限吧,我要回到村庄见证妹妹的婚礼,那之后再继续我的处刑。’

  国王高高在上:‘飞走了的小鸟还会再飞回来?’

  ‘城中有我最好的朋友,我把他留下来做人质,若三天后我没有回来,你就吊死他吧。’

  心怀恶意的国王答应了牧羊人的请求。

  ‘你大可不必着急,要是晚一点会更好,那样我将赦免你的罪。’

  与牧羊人一起长大的挚友被召进皇宫知晓了事情的经过,已有两年未见的朋友却并没多说什么,他默默给了牧羊人一个拥抱,然后被侍从五花大绑。

  挚友望着牧羊人远去。

  梅洛斯回到村庄,抓紧时间为妹妹操办完婚礼,还不等第三日的黎明到来,便匆匆向王都奔去。

  梅洛斯奔跑着,在今天的日落时他就会被杀,但他要为了领死而奔跑。

  暴雨倾盆而下,山中河川不断奔涌,冲断了桥梁。河水汹涌的岸边也见不到船家的踪迹,别无他法,梅洛斯纵身跃进河中,顶着狂暴的浪花游到对岸。

  很快太阳便出来了,炽热的阳光将牧羊人一身湿衣裳都晒干,梅洛斯在山中不断攀爬着,眼看就要越过山顶,眼前又冒出了一群盗贼。

  狼狈的梅洛斯自然交不出值钱玩意,盗贼们便要夺取他的性命。

  ‘怎么可能在这里把命交给你们!’

  牧羊人生出股力气,夺下旁人的棍棒打倒三人后趁乱逃走,奔下了山坡。

  而这时的梅洛斯已经没有力气了,他虚弱跌在地上流下了眼泪。

  你一路奔跑到这里已经很了不起了,毫无疑问,梅洛斯,你是个勇士,上天都看到了你的努力。但你已经没有力气了,你的朋友将会因为轻信于你而死,啊,梅洛斯,你真是个卑劣的人。

  牧羊人崩溃晕厥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耳边传来汩汩水声,他抬头望见岩石中竟流出了一道泉水。牧羊人饮下泉水,似乎又生出了力量,他仿佛又看见了希望。

  挚友还在等待着。

  梅洛斯朝王都奔去,救下了绞刑台上的挚友,梅洛斯说:‘你打我吧,我在途中做了个噩梦,如果你不打我,我就没资格拥抱你了’

  挚友点点头,朝着牧羊人的脸颊痛快一击,随后也微笑说道。

  ‘那么梅洛斯,你也打我,这三天我只有一次怀疑你,也是我出生之后唯一一次怀疑你。你不打我的话,我也没资格拥抱你了。’

  又一声响亮的声音过后,挚友二人拥抱在一起。

  -

  “多萝缇雅是什么角色?”看完剧本的帝弥托利问出了困扰许久的问题。

  “是妹妹。”贝雷丝果断道:“多萝缇雅建议在剧本中加入暴君强娶妹妹的情节。”

  “那就完全偏离主题了吧?”

  “所以没办法,只能驳回了。”

  贝雷丝在学生的申诉表上大笔一挥写下‘不通过’的醒目字样。

  “但这个剧本还真是个不错的寓言故事,难以想象出自西提司大人之手。”

  “只要一开始把国王杀了不就好了?”贝雷丝给出自己的看法,“我的话绝对能一击必杀。”

  “唔,这个故事里的国王应该是不可战胜的角色。”

  “难道比魔兽还厉害?”

  从小跟着老爹四处漂泊,与普通人的成长轨迹大相径庭的贝雷丝完全不明白寓言故事里的意向,也没人教过她这些。

  而缺失的人生经验也不是青狮子级长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未果,帝弥托利只能叹口气,总结道:“这个故事就是告诉孩子们遵守约定的重要性。”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但可能会因此丧命,对普通人的话很难做到吧。”

  “那我认为这个故事强调的应该是信赖关系。”贝雷丝歪着头,“如果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换成帝弥托利跟我,也可以成立。”

  “作为被等的人,为了救出挚友在领死之路上奔跑着,以及,等待的人,相信挚友一定会在时限内到达约定的地点……这样么。”帝弥托利摸着下巴思索,恍然,“在老师心里,我们的信赖关系已经到了这样的程度了?我很开心哦,老师。”

  牧羊人与挚友拥抱在一起,国王也被二人的友情与信赖感动,故事迎来了美好的结局。

  但是,在那短暂而漫长的三天里,不知道是等人难过,还是被等的人难过?

  

-奔跑的帝弥托利

  战场中,那位碧色头发的女性被击落悬崖。

  被敌人包围的帝弥托利只能透过人群的缝隙,隔着遥远的距离,看着女人往空中伸出了手,却什么也没有抓到。

  在旁人的口中,跌落深渊的老师似乎已经没有生还的希望,但帝弥托利从不相信。

  贝雷丝是能将天穹都斩破的女人。

  帝弥托利永远也无法忘记,暮色的天空中,女人的翡翠色秀发在风中飘逸地散开,宛如女武神的身姿从断裂天光中降临。

  那样的女人,怎么会因为从断崖上跌落这么简单的理由丧命呢?

  战后的几天里帝弥托利一直跟在寻找贝雷丝的队伍里,尽管一直找不到她的踪迹,帝弥托利也只是抱怨地想,老师藏的地方真是太隐秘了。

  看起来认真的老师总是喜欢恶作剧。

  不过,直到他启程回到菲尔蒂亚的那天,都无人寻觅到贝雷丝的踪迹。

  请等着我吧,老师。

  战马上的帝弥托利在离开前遥望那道峡沟,等处理好王国的事务,我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去往你身边。

  在菲尔蒂亚迎接王子殿下的并非盛大的欢迎仪式,而是宣判他成为罪人的裁决,被安上莫须有罪名的帝弥托利将在月末被送上处刑台。

  法嘉斯位于芙朵拉大陆的北部,经年难见温暖的天气,王都菲尔蒂亚更是如此,在加尔古玛库的树枝已经生出新绿的初春时节,菲尔蒂亚的天空依然飘着轻盈的雪。

  牢狱里的王子、啊、现在已经不是王子了,罪人帝弥托利并看不到高处栅栏外的天空,只是从栅栏空隙吹进的凛冽寒风中想象着,外面的天空应该是被灰色雾霭笼罩的模样。

  能够让天空泛出明光的那个人并不在这里。

  被关押的罪人无数次试图逃离牢狱,但作为重点关押囚犯的帝弥托利被无数双眼睛盯着,他的行动一次又一次地变成无用功。

  然后刑期到来。

  终于被带出监狱的帝弥托利见到了久违的天空,如他所想,灰色的天空如同被什么东西罩住,浑浊不堪。

  在这样的场景下送命,真是没出息的死法,不过像我这种人也没有在阳光明媚的环境中安然闭眼的资格吧。

  帝弥托利自嘲地想,高高举起被锁链束缚的双手,他的行动引起了周围士兵注意。

  我死在哪里都没有区别,但我现在不能死。

  罪人用力挣开手臂,粗钢制成的锁链应声碎裂。士兵们被他展现出来的力气震惊到待在原地,这是什么程度的怪力啊,要是被他碰到,骨头的下场能比钢链好吗?

  帝弥托利迅速冲出人群,这是唯一的机会,可经过了长时间的牢狱生活,帝弥托利的身体机能下降不少。爆发出怪力挣断锁链,又不断打倒挡住他前路的士兵,终于他力竭倒在地上,士兵慢慢围上来,罪人望着灰色的天空,不甘的情绪在心中满盈。

  真没用啊帝弥托利,你什么都做不好,只能看着家人朋友在面前死去,最后、连约定都无法遵守,老师还在漆黑的深渊等着你,可你却只能在远方心怀不甘地死去。

  啊,女神。

  如果女神真的听见我的祈祷,那就让我获得前往约定之地的力量吧。

  帝弥托利从多年前就明白,女神从来不会听见他的祈愿,远居于青海之星的女神高高在上,凡人的喜怒哀乐压根传达不到遥远星河的另一边。

  但此刻,帝弥托利衷心地祈祷着。

  不过,女神果然还是听不见他的声音。

  在最后的关头有人挡在了帝弥托利的身前,那并不是什么女神使者,而是在身边陪伴四年,他忠诚的下属。

  那位平时看起来木讷不善表达感情的下属挡住士兵,对帝弥托利大喊。

  “跑吧!殿下!”

  帝弥托利知道他的下属、他的挚友,是个内心如同火焰热烈的男儿。

  一时间,帝弥托利的大脑满是空白。

  为什么杜笃会在这里?

  今天死的人明明只有我就够了。

  杜笃将他的殿下朝后使劲推开,对着明显呆滞的帝弥托利再次大喊说:“跑吧!殿下!您还有许多不得不做的事情!”

  于是帝弥托利机械性地迈开腿,不知从何爆发出新的力量,拼命朝城外跑去。

  跑吧!帝弥托利

  这样的声音在他的耳边不断响起,可是他要朝哪里奔跑呢?比起去追寻生死未知的老师,复仇才应该是他最应该做的事。

  不,不对。

  怎么会生死未知,老师她一定还活着。

  真的吗?

  坠入那样的深渊,还能够活下来吗。

  我在想什么,那个人绝对不会简单死去。

  脑子一团乱的帝弥托利浑浑噩噩地奔跑在逃亡的路上,每一天他的脑子里都会冒出这两个矛盾的念头,又会在夜晚阖上双眼前将另一个念头扼杀,坚信着女人正在某个地方等待他的赴约。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老师,您究竟在哪儿?

  第一年,帝弥托利探索了修道院周边的每一寸土地。

  第二年,被发现了踪迹的帝弥托利前往雷斯塔同盟,混进消息灵敏的商队中打探线索。

  第三年,得知王国许多领主倒戈归顺帝国的消息,帝弥托利燃起怒火,拾起长枪对叛徒施以制裁。

  孤身一人的惩戒者,即便他有再大的能耐,也难以与军队为敌。

  这一年的星辰节,帝弥托利再次回到大修道院,与以往不同的是,青年的右眼被遮挡在眼罩之后。他站在女人当年跌落的断崖边,用仅剩的左眼凝视着漆黑深渊。

  “老师,请再等一等吧,不久我就能去到你身边。”

  第四年,帝弥托利深入帝国,用枪尖洞穿遇见的每一个帝国兵的身体。独眼的金色恶鬼,不知何时,帝国兵的军队中出现了这样的传言。

  第五年,恶鬼仍在战场上肆虐。

  这一年的星辰节,也是加尔古玛库修道院的千年祭,和平时期终日响彻着圣歌的修道院如今已成为盗贼的聚集地,还有些帝国军队驻扎在此,大概是为了抓捕某些漏网之鱼。

  约定的地点,怎么可能让这些家伙随意践踏。

  独眼的恶鬼用长枪夺取所有玷污圣地之人的性命,又踩着由尸体堆成的阶梯缓慢向前。

  似乎天快亮了。

  恶鬼一步一步走近修道院,最后靠着大门盘腿坐下,他有些累了。

  恶鬼垂下头想休息一会,可耳边却不断响起逝去之人的声音。

  ‘跑吧!殿下’

  ‘跑吧!帝弥托利’

  ‘跑吧!帝弥托利!’

  那些声音不断重复这样的话,恶鬼非常的疲惫、且茫然。

  跑到那里去?

  在不断重复的话语中,突然出现了逐渐靠近的脚步声,这是对如今的帝弥托利来说,非常陌生的脚步声。

  声音的主人应该正带着什么坚定的信念,目不转睛地直视前方,毫无迷茫地前进吧。

  究竟是怎样的人,才会拥有这样的步伐?

  如此想着的帝弥托利抬起头,他看到女神向自己伸出了手。

  原来是以这样的方式啊,你终于,也出现在了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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